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☆、戀愛的煩惱

關燈
怨憤歸怨憤,發洩出來心裏總歸舒暢不少。

螢草舒暢後理智上線,又後悔極了。

她本是極不願用武力解決事情的那類人,如今看到兩個倒地血泊中的茨木童子,當場懵在原地。

庭院裏有一瞬間安靜得仿佛銀針掉下地都聽得清清楚楚。大家充滿了驚疑,讚嘆,詫異,畏懼的目光悉數落在螢草身上,久久不散。

螢草委屈巴巴地擡眸望著離自己最近的博雅,囁嚅道:“這是……我做的?”

除卻博雅,眾式神高度一致的點頭,所有人的眼神明亮又確定——就是你!

大天狗放下酒盞,對夜叉和酒吞童子說:“看看,我就說她很強,你們居然不相信!”

那真摯又殷切的語氣令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螢草的重度崇拜者?

夜叉嘻嘻笑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以後我們不拿你輸給R級草妖的事笑話你了。”

這是妥妥得罪兩位大妖怪的節奏。螢草眼淚嘩啦啦往外掉,還不停自責道:“怎麽辦,我不是有意要打傷他們的。實在是……嗚嗚,怎麽辦……”

博雅最見不得女孩子哭。他撓撓頭,不知道該怎麽安慰。而且比起安慰她,還是希望她能先把快要失血過多的兩人治好:“你別哭,先給他們療好傷再說。”

螢草聞言,紅紅的眼眶還掛著來不及擦幹的淚花,內心有那麽片刻想逃避事實。他們若醒來的話,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。

但的確是她犯錯了,她絕對不能逃避!

螢草雙手合十,喊了一句‘讓枯木開出花朵吧’,那綠色的柔和光芒罩於兩個茨木童子身上。不過眨眼,兩人已經恢覆意識,傷口也愈合了。

迅速得仿佛他們被打暈的事是在做夢那樣,只有身上殘留下的一些小傷痕說明這並不是夢。

清醒過來的茨木很不服氣,鬥志昂揚的起身逼近螢草:“小草妖,剛才汝居然偷襲!來與吾再痛快打一場,吾要汝輸得心服口服!”

茨木童子覺得茨木是不到黃河心不死,就讓小草妖再教教他做妖的道理吧——鬧起別扭來的小草妖,那破壞力自己是有所體會的。

他步到妖刀姬身邊盤腿坐下,跟著他們一起看熱鬧。

妖刀姬問他:“你怎麽不去幫螢草?我們的茨木很厲害,螢草再怎麽能打也只是小姑娘。要是贏了她,茨木也不夠光彩。”

茨木童子視線落在她磨得反光的大刀刀刃上:“哼,若他輸了那才更不光彩。”

螢草見兩人醒來,怕得要命。認為他們一定會教訓她。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發展。

螢草不愛打架,被人挑釁也只是訥訥回絕。怎料茨木卻咄咄逼人,已經整好架勢是開打了。

茨木的妖力強大,比茨木童子的妖氣更加充沛。他一身六星滿破禦魂不是裝飾著好看的。

微一彎腰,他身形勢如破竹,瞬間出手,帶著雷霆萬鈞的威力直逼螢草。

螢草瞪圓了杏眼,心裏閃過無數的我命休矣和驚懼萬分,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。黑色蒲公英輕輕一場,便擋住了茨木這所向披靡的一擊。

她只是不見一小半的血量,還伴有些頭昏耳鳴,胸悶氣短。但她很快用蒲公英從茨木身上吸取回了妖力。

妖力等同於血量,被吸去妖力就等於血量減少。茨木當下決定要速戰速決。不等螢草喘息,立即又開始了新一波攻勢。

結果確實是速戰速決。

比起能打能奶的螢草,即使是六星滿破的茨木又如何?最後還不是狼狽地扒在地上,再次失去意識。

一眾SSR式神目瞪口呆的同時都在拍手鼓掌——這只草厲害了,怪不得有“草爸爸”的稱號。

晴明要看到這些SSR式神鼓掌的情況,一定會痛哭流涕,恨不得把螢草捧上天去。她真的是非洲人的驕傲。

當然,非洲人也就只能有這種驕傲了。

博雅哈哈大笑起來,並沒有心疼被虐得很慘的自家茨木。而是豪邁地拍著螢草肩膀讚賞道:“果然是晴明最心愛的式神,有機會也和我家的其它人切磋一番。”

作為主人的博雅沒有生氣,其它式神斷也沒有生氣的道理。只是苦了還扒在地上的茨木不省人事沒人理會。

最後博雅還是大發慈悲的讓螢草幫他治療了。剛醒過來的他仍沒有接受教訓,吵嚷著要和螢草再打一次。大天狗好心勸說,卻被他無視掉了。

結果還是有點酒醒了的酒吞童子端起鬼葫蘆懟了他幾下,他才不情不原回屋去了。他心裏一定很不甘和氣惱。在摯友面前丟大臉了,以後他還怎麽吵著要和摯友幹架?

螢草害怕博雅強留下她打架。以博雅和晴明多年好友的關系,她就算不願意也不能不答應。

想到妖狐到後院有段時間了,不知什麽情況。螢草眨眨眼睛問:“妖狐叔叔已經去後院好久了,他是不是有許多話和花鳥卷大人說?”

說來看打架看得入神,都忘記妖狐去找花鳥卷的事。博雅轉身帶她往後院的方向走:“我也去看看。希望他能告訴我花鳥卷是什麽個狀況。”

其它人見沒架打了,也自顧自的樂呵著,各忙各的。

所以說,一樣米養百樣人。晴明家出來的就是八卦集合體,博雅家的卻熱衷磨刀霍霍愛幹架。

不難怪說三個女人一臺戲,一張女人的嘴就跟三千只鴨子那樣吵。這一陰陽寮都是女的,那得多少只鴨子,多少臺戲?

茨木童子本來還在跟妖刀姬聊些有的沒的,見博雅和螢草去往後院,起身也跟去了。走之前還不忘和妖刀姬約好下次一起打架。

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,饒是活了千年的茨木童子也摸不清看不透。小草妖大概還在氣頭上,他先靜觀其變吧。

三人一前一後來到後院,卻感受到與前院完全不同的氣氛。大多數式神都前院裏,這後院顯得靜謐許多。

他們很快在鵝卵石堆砌,周圍種了不少花卉植物的池塘邊找到妖狐。

而此時的妖狐正蹲著,手裏的折扇不停搖動,扇出來的風基本全都吹到一旁那個美女身上。

她大半個身體從繪了荷池的畫卷中鉆出,華麗繁覆的衣飾也遮掩不了她秀美的樣貌。

茨木童子覺得這個女性有點眼熟,不知道什麽時候見過來著。

花鳥卷呆呆坐在池塘邊,妖狐只顧著為她搖扇子,卻什麽話都沒說。兩人之間氣氛安靜得詭異,博雅離近了才開口叫他們:“花鳥,妖狐,你們不一起到前院去嗎?”

兩人聞聲同時把頭轉過去,看到茨木童子和螢草後,花鳥卷繼續回過頭望著池水發呆,妖狐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的樣子。

博雅沒發覺他們的異常,拉過妖狐就問:“你有問出她怎麽樣了麽?”

妖狐張張嘴,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,最後自暴自棄地抱著腿蹲到角落去沮喪了。

螢草關切地拍拍妖狐的肩膀:“妖狐叔叔,怎麽了?話說你什麽時候認識花鳥卷大人?我還從來不知道呢。”

螢草果然也是個善良的好姑娘。妖狐哭喪著臉,猛地拿扇子敲地面:“什麽時候認識的不重要。她之前明明還和小生聊得很好,轉眼她卻變了!”

螢草聽得一頭霧水,不知該怎麽安慰他。

博雅心想果然別人家的式神靠不住,於是坐到花鳥卷身邊問她:“花鳥,池子裏有什麽,你每天這樣呆望著?有什麽心事不妨跟我說說。”

勞花鳥卷擡眸憋屈地瞟了博雅一眼:“博雅大人,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
螢草看著兩人這副模樣,心想是不是他們之間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?她又走到花鳥卷身邊,小心翼翼地問:“花鳥卷大人,是不是妖狐叔叔欺負你了?”還是她欺負了妖狐叔叔?

花鳥卷飽含深意地望著妖狐蹲角落的落寞背影,別過頭道:“妖狐想與我共結連理。”

螢草和博雅一聽,兩人同時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。茨木童子嫌棄的離兩人遠了幾步,表示不想認識他們。不過是共結連理而已,值得他們大驚小怪的麽?

然而最令他們驚訝的事還在後面。花鳥卷像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般自顧自說起,完全不顧他們什麽反應:“我其實蠻喜歡妖狐的,和他共結連理好像也不錯。但我在黑夜山時聽說了,妖狐是個花心狐妖,見一個愛一個。還有,他越是喜歡一個人越是想變著法子殺死對方,這不就是變態麽?”

“變態”兩個字重重戳在妖狐身上,妖狐的身影頓時又縮小了不少。

花鳥卷還沒說完:“況且,人家在黑夜山遇到了心目中的英雄,所以和妖狐的愛情就走到了盡頭。”

妖狐知道自己被甩的原因居然不是因為自己變態,而是她移情別戀,內心十分動搖。

敢情他被綠了?他怎麽會相信自己被綠呢?所以他一直待在花鳥卷身邊就是想聽她說,她是騙他好玩的!

可現在她又說了第二遍。已經被她前兩個字刺傷的妖狐更是雪上加霜,萎縮不振了。

博雅和螢草反而松了一口氣。幸好花鳥卷沒讓妖狐這個慣於甜言蜜語的“變態”追上手,不然後果就……

博雅還是挺好奇的:“你心目中的英雄是哪位?”

她說在黑夜山時應該指封印陰界裂縫時的事。她口中的英雄,恐怕是哪一個陰陽寮裏的式神或是陰陽師。

提起她的英雄,發著呆的花鳥卷瞬間換上了一臉閃閃發光,崇拜不已的迷戀表情:“我聽別人喚他作荒大人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螢草對茨木童子說:茨木大人,你會像妖狐叔叔那樣殺死喜歡的人嗎?

茨木童子想了想,說:嗯……吃掉的話倒是有可能。

螢草瞪大眼睛,惶恐極了:那我不要和你好了。

茨木童子張口咬上小草妖的臉蛋:不過吾的吃法比較特別。

螢草後知後覺的紅了臉——她又被調、戲了!!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